〈序〉 私人課-賽斯
一九七九年九月十三日 星期四 晚上八點四十分
(實際上,以下一節,第881節,賽斯開始他為本書《夢、進化與價值完成》的序言,那是珍在十二天之後[九月二十五日]口述的,我選擇先呈現這一節私人課,因為在其中賽斯提供了有關珍和我的某些資料,我認為那適用於所有我們透過課及書與他的合作,並且也適用於我們自己個別的創作生活。我認為他今晚的資料是在說明珍是「通靈者」或「神秘家」,因為至少對我而言,這意味著在這次人生裡,她選擇盡其所能的穿透實相或意識的深度。
(稍後在這篇註記裡,我也打算將賽斯談論動物意識的資料包含在內,以作為很多詢問相關主題來信的部分回答;這部分的資訊正好在三天前傳來,也就是九月十日的878節。而在此時,我要把《夢、進化與價值完成》和最近一本賽斯-珍的書《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聯繫在一起。賽斯在大約一個月前[八月十五日]完成他在《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的工作,一個星期後,我開始為它做最後的註解,而這項工作勢必得花至少好幾個月的時間。我還得同時記錄珍為《夢、進化與價值完成》所做的口述、畫我的畫,以及錄下我們所做的夢,後面這兩項都是早上要做的事,這些事情全部碰在一塊兒,真是一個令人樂在其中、忙碌又富創造性的生活。至於珍呢,那種與工作密切相連的感覺更是讓她開心得不得了。
(我在《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裡寫了不少和我們出書有關的事務,僅為了確實展現當我們變戲法那樣周旋於口述、手稿、校正和趕截稿之間時〔僅列舉少數我們竭力達成的工作],有創造力的生活能有多麼複雜;我們不論白天或夜晚,任何時間都可能在工作-我絲毫不以為意。既然這一類的資訊,已經呈現在《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一書當中,珍和我就不打算在《夢、進化與價值完成》裡做太多的描述。反倒是我在前面暗示過這兩本書之間有一種連貫性,所以要稍微討論一下幾個令我們頗有感觸的主題。它們全都涉及我們和賽斯資料的工作與《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而且我也確定它們將會在《夢、進化與價值完成》這本書中被反映出來。除此之外,我大概想得到珍和我要為這本書加入多少註解,例如我們可能得節錄許多書以外的口述資料。
(我們的生活的確看起來似乎是圍繞著書的主題和事件打轉!首先,讓我先更新一下當珍與賽斯在完成《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時,她所涉入的一些富創造性的活動。
(打從今年五月,她把《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擱置一旁,進行她自己的書《珍的神》(God of Jane:A Psychic Manifesto),預計有二十五章內容,現在草稿已寫到第十五章了,並且為許多其他的書做註,還有她的第三本超靈七號小說《時間預言》(Oversoul Seven and the Museumn of Time),計畫要寫大約十七章那麼多,她知道在經過非常私人性的《珍的神》後,就會回去寫超靈七號。而且那時,她已經完成了《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裡的賽斯口述,並在三天前開始寫那本書的序。她持續地在畫畫、回覆信件,還有寫詩。自從珍於一九七五年出版了《靈魂與必朽的自己在時間當中的對話》(Dialogues of the Soul and Mortal Self in Time)之後,她很想再出一本詩集。她常常說起這件事,然後就把這些年來所寫的詩拿出來讀一遍。她甚至還寫了好幾張記事,把她的想法寫下來。[以我個人來說,我只願有更多時間,靜靜坐下來重讀一些她的詩。]
(此時,我們的朋友,住在距離紐約州北方超過一小時車程的蘇.華京斯(Sue Watkins),已經完成《與賽斯對話》(Conversations with Seth)第十五章,她這本書寫的是關於珍從一九六七年九月到一九七五年二月間所開的ESP課,將由Prentice-Hall出版。珍還沒有看到《與賽斯對話》,下個月她將和蘇一同核對其中細節,接著便要為那本書寫序。
(我們預計近日內會收到得拉克堤(Delacorte Press)寄來的《小王子艾米爾生命之旅》(Emir's Education in the Proper Use of Magical Powers),它是一本珍寫的童話-或者是如珍所說「適合所有年齡」的書。同時,珍在Prentice-Hall的編輯譚.摩斯曼正在查荷文版的《靈魂永生》是否已經發行。他認為已經發行了。
一旦Prentice-Hall收到荷蘭那邊的訂單,譚就會把版稅轉給我們。德文版的《靈魂永生》於四個月前[五月]在瑞士發行,就在三個星期前我們收到第一封來自瑞士書迷的信。作者用英文書寫,她對於珍和我所做嘗試的評價與讚賞,竟與本地書迷寫給我們的信中,有令人驚異的相似之處。縱使國外讀者的回應在開始時顯得稍遲[我們認為一部分是由於語言隔閡的關係],不過我們很高興收到來信,因為它表明了對人類潛能感到興趣的一種共同性,不分國籍。我們期待荷文版的《靈魂永生》也可以為我們帶來相同回應。我們知道從歐洲讀者寄來的信將會逐漸增加,就像珍在一九七0年於美國出版了《靈界的訊息》一書後,從各地寄來的讀者信件一樣。
(昨天深夜,我大步走到坡屋後陽臺的紗門前,我們的黑白貓-咪子跟在後頭。我們正在為房子上漆,我可以聞到油漆味。屋後山坡樹林間回響著知了與螽斯唧唧的叫聲。走出後陽臺之前,我仔細將陽臺的門閂好,免得咪子跑到外頭來。牠坐在廚房的窗臺上看著我走下車道,微弱的光線反射出牠的輪廓。我想,這時應該是放貓自由活動的時間。三個星期前,我們帶咪子去做了卵巢切除術,那時牠七個月大。〔我們的獸醫告訴我們,要等到明年初再幫咪子的兄弟比利做闊割手術,現在先讓牠再長大一些。]近期有關動物意識的賽斯資料,使我們因剝奪小貓的繁殖任務所產生的罪惡感,有一定程度的減輕。我們也為長期以來把牠們關在屋裡的決定感到難過;牠們最遠只能遊蕩到前後陽臺,兩個陽臺都裝有紗門,提供了比利和咪子與戶外唯一的接觸。
(在走下車道的路上,我想著接下來要放什麼在註記裡。夜晚很溫暖,雲霧籠罩下顯得陰鬱而神祕;轉角的街燈在馬路上投射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一直延伸到樹林裡。那富有節奏感、幾近刺耳的蟲鳴聲,深深勾起我對多年前父親帶領全家參與露營季的回憶。〔我還記得小時候手裡握著一隻異常纖弱的綠色大螽斯。一天晚上,父親帶著我們兄弟倆走進森林,一開始,我們先追蹤蟲的鳴叫聲,直到他的手電筒終於照到牠正棲息在一根和我們一樣高的樹枝上。]
(昨天晚上我希望藉由那長長的影子掩護下去找隻兔子,前幾天晚上我曾看到一隻。不過我並沒找到,反倒聽見一群北方野雁自雲層掩蔽的天空飛掠而過。那漸近的、也許是我最喜愛的大自然嘈雜聲,提醒了我,可以用雁群來作為《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結尾。不過,我也提到了三哩島的情形,那是一座位於賓州、在我們南方大約一百三十哩的核能發電廠。由於機械故障與人為疏失的緣故,在三哩島上一座反應爐的爐心幾近熔毀。一場威力強大的災難就此顯露,它將威脅到成千上萬民眾及好幾千平方哩的土地。那個意外的發生竟然不過是六個月前的事,現在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在神秘的夜裡欣賞著生命之聲,讓我頓時領悟到,我之所以要在這篇序中提及珍和我對三哩島事件的感受,不單單只針對工業與科學的本質,還包含了人們企圖從最基本又深奧、賽斯稱之為一切萬有中取得新的能源形態〔對了,以我們共同判斷,還有意識形態];我也知道我想要指出一個國家聚焦其上的核能構想,如何與中東國家伊朗的情況相對照。伊朗正掀起一場伊斯蘭基本教義派的激烈宗教革命。(順便一提,伊斯蘭的意思是「和平」。]伊朗動亂的暴力衝突足以使美國國內日漸增多的基督教基本教義派活動相形之下顯得溫和許多;因此,我想要專注於伊朗人的困境,而非我們自己國內的宗教矛盾。
(在《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中,賽斯在評論三哩島事件時,也同時討論到瓊斯鎮惨案-位於遙遠的南美國家蓋亞那,當地有超過九百名美國人於一九七八年十一月間因宗教因素集體死亡[自殺或他殺]。昨晚我領悟到,在這篇《夢、進化與價值完成》的序前註記裡,在提醒讀者關於瓊斯鎮慘案的同時,我也想要提一提伊朗的宗教革命。我確信,珍也如此認為,三哩島和瓊斯-伊朗意味著大規模人類行為極端化,或趨勢化:可以說,宗教與科學的某些特定觀點在人類心理學上的上就像是相反的兩極。
(昨夜,坡屋後、小山丘的黑暗樹林裡,一隻角鴞彷彿在等待著正確時刻的降臨,開始發出哀傷而低沉的叫聲,而野雁的叫囂聲漸遠。至少從我的觀點看來,每個自然的週期性跡象意味著一種連貫性、必然性與保障,我常覺得在我們過度人性化的事物中就欠缺這些-即使我在《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裡寫過,珍和我都察覺到這一點,然而,所有這些「好事」當然都是人類在我們的群體實相中建構出來的。事實上,我認為,我們對於宗教與科學的認知並不如它們看起來的那樣對立。在《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中,賽斯花了不少時間討論那些信仰系統-賽斯稱之為狂熱-背後所隱含的深刻且相似之意義,珍和我希望他在《夢、進化與價值完成》裡也可以多談談這件事。現在看來,賽斯早在《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中,甚至在珍和他連書名都沒提過之前,就已經開始讓我們為《夢、進化與價值完成》預做準備了。
(伊朗的伊斯蘭基本教義傾向,是對西方國家所信奉的世俗觀之正面對抗。我認為,盲目的宗教狂熱為所有死者提供了一個信仰架構,像瓊斯鎮所發生那樣駭人聽聞的情況,揭示了伊朗那邊的情勢必然已發展得更加嚴重。相較於伊朗是一個完整的國家,瓊斯鎮只不過是身處叢林之中的一小塊異鄉殖民地,伊朗可以盡其所能地用古老的宗教力量或意識去「蠱惑」人民。核能可以用一種新的科學力量去做到同樣的事,如果不小心「控制」,它甚至更具破壞性。對珍和我而言,那些特定的科學與宗教樣貌,象徵了大規模事件可以逃過原本用意良善的創造者注意,並用生命去承擔。說真的,我不認為已被世界逐漸淡忘的小小瓊斯鎮事件,與伊朗宗教變革之間的關係,在意識層面上只是純屬偶然。對我而言,宗教的關聯性明顯可見。
(六個月過去了,三哩島事件仍然是個「封閉的謎團」[a closed enigma],就像我在《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末尾所寫-到目前為止,光是維修和清理反應爐的花費,推估將超過十億美元,而僅一個月前的說法才從四千萬提高到四億,所需花費的時間,更從四年改為很多很多年的「一段時間」。三哩島儼然變成我們對無限驚奇的大自然進行無預防試驗的一個失敗象徵;特別是如同賽斯所說,任何一個這類的「驚奇」一旦被創造,就會以它自己的方式變成有意識的。〔我確信這種思考方式無法被大多數商人及社會大眾接受,諷刺的是,不論是商人或科學家都無法解釋那了不起的核能-或任何一種能源-真正是什麼。在前文賽斯語錄中的第一句,摘錄自兩個月前一堂私人課:「所有的能量都包含意識......承認這簡單的聲明,就會改變你們的世界。」
(既然在世上所有偉大的發現都是從「與自然有關的」事物開始,我想我寧願寫些珍和我生活其間的大自然,只不過可以預期的是,核能將會改變我們星球的生態-直到我們開始面臨安全上不可預期的挑戰、放射性廢料的處理、腐蝕、成本與代價、工藝技術的不足、設備老化,以及其他許許多多的障礙。核能科學與技術總是被孤立在大部分人群之外,核能給人的感覺已日益演變為充滿威脅與「邪惡的」。在三哩島的例子中,那能源、那意識,已在失控邊緣。
(如果說三哩島議題已引發了科學導向意識的勢力,那麼,在伊朗那端釋放出來的當然就是強烈的宗教導向意識。宗教運動不論本質是什麼,都要比科學的容易了解。我想這麼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遠在有歷史記載之前,人類就已開始為宗教信仰爭鬥不休。今年〔一九七九],伊朗已轉變成一個極端厭惡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的國度。伊朗宗教領袖已正式控制整個國家,在此之前,是一個接替已故的、親西方國家領導人的軟弱政權當道,他已於去年一月逃離他的國家。[在對自己家鄉施行了二十五年殘暴高壓統治之後,他現在看起來又累又病,帶著龐大的隨行人員及財產浪跡天涯,只為了尋得一處安全居所。]在伊斯蘭文化背景裡,法律是宗教本質的法律,除了軍隊的有無之外,政府與教堂並沒有實際的區隔。伊朗在暴動,數百人死於充滿仇恨的內部派系鬥爭,在神職人員治理下,今年已有數百人在伊斯蘭法律下強制處死,另外還有數千人將被處死。去年二月,約七十名美國人被占領美國駐伊朗首都德黑蘭大使館的伊朗暴民[信奉馬克思主義的敢死隊(Marxist-led Iran's fedayeen)]挾持,俘虜很快地被效忠伊朗教會的談判者釋放,但這類充滿敵意的反美國主義事件一定還會再發生。我國國民開始大規模撤離伊朗,其他西方國家也同時撤離。為了將西方思想從國內徹底清除,數百萬伊朗人民的對外通話已被完全切斷......
(在伊朗及美國釋出的宗教與科學群體意識影響範圍,顯然已遠遠超越它們的起源地。說真的,我想一切萬有的那些特質一定在很久以前就形成了強大的心理大氣層,包圍並且影響整個地球。那些暴力和意識還必須持續添加燃料:伊朗宗教領袖全心全意滋養國內對美國的仇恨,而在我們家鄉,至少六個團隊或委員會-分屬私人、州政府或國家層級-已開始偵查三哩島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很多較年輕的人〔不只美國的年輕人]認為核能意外,甚至核子戰爭的發生是必然的宿命。很多人甚至拒絕生育,不願將孩子帶進他們認為是長輩們為後代創造的這個世界。而大部分年長者則不願認真思考核子戰爭對他們到底意味了什麼,嚇得緊閉心房,對自己的心理氛圍不聞不問。
(珍和我試著記住賽斯與我們自己的思想,把最近發生的一切當成我們族類選擇去面對的巨大挑戰。但我必須承認,我們往往無法做到。在我們看來,即使是這個世界的領導者會同意我們的想法,以他們所處的「權位」,礙於千百年來國家歷史及文化賦予的身分地位,要貫徹那樣的思想將更加艱難。想要讓政府與群體的有益行為具備真正原創和(或)革命形式,必定難上加難。
(在我看來,這些根本算不上是預測,而只是對根深柢固現象所做的推測: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會有任何國家會放棄核能,更別說全人類了。伊朗不會,美國或其他某些國家也不會擺脫任何形式的基本教義。我相信那些科學及宗教意識的特定樣貌將會與我們長久同在,因為在我們選擇的地球實相中有個更大意識-以及一切萬有-已為自己這緊密相連的兩部分選擇了為期更長遠的探索。在我們的可能性裡,可以為這個雙重探索同時創造既卓越又痛苦的部分。我認為人類為搜尋解答而展現的特定樣貌,其威力將一年比一年更強大,直到其無度的擴張最終導向了「進化」,成為比現今更能被控制、更慈悲與更寬容的力量。
(回過頭來看我們的現世,科學家期待世人會輕易擺脫宗教信仰,只因為科學家說他們「被矇騙了」之類的,那當然太可笑了。相同的,雖然篤信宗教的人數遠遠超過科學家,但就因此期望科學家去擁抱宗教,放棄他們的不可知論(agnosticism)或無神論(atheism),並棄絕其機械論與簡化論的生命觀-指科學家企圖以一連串「邏輯」步驟將人類簡化,也就是把他或她的成分一直簡化到原子階層。〔因此,神是不必要的。]當然,就算科學家無法解釋我們所知的宇宙從何而來,它又欲往何方,只能一味透過像現今最流行的「大爆炸」[big bang]宇宙起源論,或者用較不為人知的「膨脹模型」[inflationary model]暗示邏輯上的必然結果,去推測出如此重大的思想概念。科學家或信仰虔誠者都無法清楚告訴我們,生命本身是什麼,或者「它」從何而來,又欲往何方。
(我清楚記得在《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第七章,賽斯談論到:「那個宇宙是-而你可以選擇你的字眼一種心靈或精神或心理的顯現,而非以你們通常 的詞彙來說一種客觀表象。」〔見一九七九年五月二十一日第八五五節。我發現珍 口述那一節離現在不過是四個月前的事,這令我感到非常驚訝。」
(珍和我對動物的感情使我們幾乎不由自主地聯想到賽斯先前在《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中的另一番話,我也記得非常清楚,並且覺得它極具吸引力。在一九七九年一月二十九日,第五章第832節:「變化萬千的大自然是如此豐富地為動物所觸及,以致大自然之於動物,就等於文化結構與文明之於你們一樣。牠們以一種不可能描寫的方式來反應大自然豐富的細微差異,因此,牠們的『文明』,是透過你們不可能知覺到的感官資料交織而建立起來的。」
(當我在觀察坡屋一帶的野生和家居動物以及鳥類生態時,時常反覆琢磨那些真知灼見,在這序前註記一開始,我就提過我們的貓-咪子,約在三週前動了卵巢割除手術,而另一隻小公貓,比利,明年將被闊割。珍和我覺得愧疚,因為我們剝奪了牠們繁殖能力,也不讓牠們四處自由奔跑。第878節是在星期一晚上九點七分開始的,正好是賽斯完成了《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之後的第五節,同時也是《夢、進化與價值完成》開始之前的倒數第三節。那天稍早我做了一個紙團給咪子玩,牠以快如閃電般的反射動作,把紙團在客廳裡一直拍來拍去,並且當珍進入出神狀態而開始講話時,牠還在珍的搖椅下玩,以下是那節的摘錄:)
晚安。
(「賽斯晚安。」)
看到你們咪子滑稽的動作,給了我一個藉口來開始今晚的主題:動物意識。
我想只藉著你們質疑幾個被視為相當理所當然的觀念來開始。
(停頓。)把人類永遠看作是自然的掠奪者,看作是大自然家庭破壞性的一員,甚或視之為與自然分離而被給予了自然作為他的生活基地,多少是很時髦的看法。
把人看作.........污染他自己住窩的生物多少是很時髦的,而我也並不姑息人在那方面的行為。不過,還有其他論題,以及很少被問到的問題。你們忽略[整體的]動物意識有其自己的目的及意圖。的確不錯,為了人類的消費,動物在最殘酷的情況下被屠宰-因為那時牠們只被當作食物來對待。
(停頓。)野牛不再像牠們以前那樣四處漫遊。可是,自有文明以來,有過上千種農場畜養的動物活了一段時候,好好的被照顧了一段時間-這些動物通常若非因為人對肉食「貪婪的」胃口就不會存在。人們往往以這方式考慮此問題,卻很少想到,某種形式的動物意識選擇進入物質形體,某些動物族類被人珍視並且保護,或這些動物族類的意識與這樣一種〔整體的]安排有任何關係。
你不能說這些動物在這交易裡占了便宜,但可以說,人類和某些動物族類一同形成了一種安排......那的確對雙方都有利。人比他體認到的更是自然的一部分,而在更大的活動領域裡,人也無法採取自然界其他成員不為了它自己的理由而同意之任何行動。
在此記住,好比說,我曾給過有關細胞的溝通,以及統合所有族類的廣大相互溝通網之其他資料。當然,動物能與人溝通,而無疑地,人能與其他族類-所有族類溝通。這種溝通一直在進行,於這點上,人無法承擔對這種溝通變得覺察,只因為你們整個文化是建立在動物「天然的」附屬地位之上的。屠宰動物的人,無法承擔視牠們為活生生意識的擁有者。
(在九點二十六分停頓良久。)當大地之活意識的一部分死亡,以確保所有自然之持續生命時,在這一切之下有個重要的統一,一種心靈的溝通。不過,當這禮物被如此誤解,而奉獻者被如此不堪地對待,這種自然的聖禮就完全變質了。
基本上,許多農夫愛動物本身,並且喜歡牠們的樣子-但「喜歡動物」本身並不特別被認為足夠陽剛,因此,在你們的社會裡,如果你喜歡動物,不可以喜歡牠們本身,卻必須有其他的理由。如果想與動物在一塊兒,那麼,你必須變成農夫、獸醫、牧牛者或不論什麼......
許多動物喜歡工作及目的,牠們喜歡跟人一起工作。馬喜歡牠們對人類世界的貢獻,牠們了解牠們的馭者,遠比牠們的馭者了解牠們要多得多。許多狗喜歡做家庭的保護者。在人與許多動物族類之間有很深的情感聯繫,有情感上的反應。舉例來說,海豚對人類世界情感上的反應;在一個農場裡的動物,對農夫的生活及他家庭每個成員的整體心理內容,都有情感上的覺察......
意識-任一種意識-是充滿了內容的。以某種說法,農夫的動物了解他是個接生婆,負責牠們的某些生育。食物來自他的手。動物自己了解任何物質的生命都會死亡-而物質的資產都必須回到它們所來自的大地......
(在九點四十五分停頓。)動物一點兒都不責怪人。如果作為一個族類,你們真的發現自己在與動物溝通的話,就會有一個全然不同的文化,一個的確會帶來最深奧意識變革的文化。
你們曾很方便地忘卻了自己從所有動物那裡學到了多少。如我在以往的課裡曾提及的,你們從觀察動物行為學到了許多醫藥:你們學到要避免什麼植物,而培養那些植物;你們學會浸入水裡去弄掉蝨子;你們藉由觀察動物學會社交行為。到一個可驚的程度,你們一度能與動物認同,而牠們也一樣。動物曾是你們的老師,雖然牠們並沒選擇你們的路。很明顯地,若非由於那些動物,你們不可能變成現在的樣子。
被馴養的動物有自己的理由選擇這樣一種狀況。舉例來說,去認為你們的貓(比利及咪子)理想上應該在戶外空曠處跑動是很正常的,因為那是在野外的貓族會做的事。
在那種時代,活在野外的貓族是在探索一種自然。但在那種自然裡,於環境中孕育出一個自然的族群,數目將會比現有的少得多。而你們的貓也不會存在。那麼當你們認為,一隻家貓,或許應該吃老鼠或大嚼蚱蜢時,牠卻較喜歡罐頭的精美貓食,為什麼會好像反自然,甚至有一點變態?家貓是在探索一種不同的自然,在其中牠與人類意識有某種關係,這關係改變了牠那特定種類意識的實相。
你們的貓在屋子裡,在所有方面就與外面一樣的生氣勃勃。牠們了解自己與你們人類實相的關係,牠們喜歡對你們的生活有所貢獻,就如任何野生動物喜歡作為其團體的一部分一樣。牠們的意識倚向一個新方向,揣摩觀念的邊緣,感受一種不同類覺察的開口,而形成與任何其他意識聯盟同樣自然的意識聯盟。
(十點一分,賽斯討論了幾個珍和我的其他問題,然後在十點二十七分結束這節。
(賽斯對於貓的這一番註解,不免使我想起他在《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裡引人入勝的幾段。我發現我已將它們節錄放在第六章第840節註2當中。接下來取自那份資料中的兩小段語錄都包含了莫大的意涵-珍和我相信這些觀點將為世人所熟知,而且必定會引起某些既得利益者的激烈反對。
(節錄自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八日第837節:「基本上來說,沒有什麼叫做貓的意識或鳥的意識這種東西。以那種說法,反之,只有選擇採取某種焦點的意識。」
(節錄自一九七九年三月五日第838節:「如果沒有『被剪裁』為一隻貓或一隻狗的意識,那麼也沒有預先包裝好的、預先註定的特定意識要來當人......」)
(我真的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三年多一點-才圓滿完成接下來這一節的序前註記。我完成它們的時間是一九八二年九月二十三日,又是在晚上,而且於深夜時分,再度踏出後陽臺外呼吸新鮮空氣。〔咪子這一次並沒有望著我。]打從一九七九年起,這已經成為珍和我生活的一部分了,雖然它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人的習慣,但是,在我們居所外那一盞轉角街燈所投射的光景,一如以往般神祕且充滿魔力,那就是我們愛它的原因。在溫暖的夜裡,寂静的街道仍兀自穿過屋旁,緩緩爬升直到樹林深處。蟬與螽斯依然唱和著催眠似的曲調,近來常聽到野雁飛向南方的嘈雜聲,還有鹿兒也曾出現在我們的車道上好幾回。我放眼搜尋兔子、浣熊或鹿的蹤影,但一無所獲。
(再一次,就像我近年來常做的那樣,我對自己許下願望,希望在另一個與此生相似的可能實相中,我選擇了遠為強悍的方式過著戶外生活-最好是大半年都野宿在外。此刻我一定正在那麼做!在那個可能的生活中,我有時會用帳篷,但除非遇到惡劣的天候,我儘可能野炊露宿。那是個多麼不一樣的生活啊!我常想我一樣是個畫家,而不是作家。我可能是像米爾頓.艾弗利[Milton Avery]或保羅.塞尚那類型的藝術家。我越來越欣賞-甚至崇敬-那些單純天真、熱愛藝術的藝術家,如艾弗利與塞尚。並不是說我想要複製塞尚或其他任何藝術家〔就算我想要,也做不到],而是在另一個實相裡,我也要選擇一個較樸實或較有洞察力的方式去過生活-在大自然面前昇華自我,同時努力成為一位能盡情發揮的某某大師。
(在這個科學與宗教騷動、電腦與核能議題爭論不休,並且是太空科技的時代,這是個多麼不可思議的渴望。就好像一個人希望自己回到古早以前,回到一個看起來較不那麼複雜的時代。那的確可能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目標!但是,不論我們族類可以達成什麼樣的成就,或旅行到多遠的地方,都是從地球開始,我們完全倚賴它那豐沛而令人讚歎的多樣資源與生命形態。那壯麗的架構以它極致的美仍為我們而存在,我願一再回歸於它:我們每一天都在創造地球的人類版本,我認為即使是現在,我們還沒有真正開始了解自己到底是什麼,以及擁有些什麼。我漸漸相信以戶外野居為主的生活,能夠讓我對現世與靈性世界有某種程度的了解,這是無法用其他方式獲取的,而我的畫作也必能反映出更多的領會。有時候我就是嚮往那樣的生活方式。當然,我在這裡想強調的是,要在我們這個日益複雜的國家及世界文化中儘可能過著獨立的生活。但,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
(雖然珍和我一樣對這個獨立的想法評價很高,但那樣的生活卻一點也不吸引她。舉例來說,我們在一九五四年結婚,婚後我曾帶她去露營,並非她不喜歡露營,而是她的成長背景,不論在物質或心理層面上都與我大不相同。總而言之,那我那種戶外的、像運動員操練般的生活氛圍並不適合她。不過,她於一九七七年送給我的耶誕禮物,就足以證明她本身對自然,以及對我內心的渴望,有一種直覺的領會能力。那份禮物是她的傑作:《保羅.塞尚的世界觀》......
(接下來是先前提過的一節私人課-我選擇把這一節放在賽斯序的前面,接著是一篇頗有長度的課後筆記,那是在珍開始口述之前寫下的。口述時間是一九七九年九月十三日星期四,晚上八點四十分。〔不管怎樣,那天晚上的筆記,我只能簡單描述它為「附加」資料,雖然當時我已大概知道要用些什麼資料了,但直到剛剛才把它加進去。])
(昨天,珍顯得很放鬆-最近總是這樣-我們只好放棄週三的例行課。不過也在同樣一段時間,她又顯得文思泉湧,創造力十足。她繼續寫作《珍的神》,還寫了賽斯書《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的序,都是些精采萬分的作品。雖然她今天看起來還是一樣懶散,但仍舊積極寫作。事實上,晚餐過後,她寫了兩頁多筆記,「接獲」自賽斯的新書《夢、進化與價值完成》。
(我們一如以往在客廳舉行口述課。在等賽斯傳過來的時候,珍打了一個呵欠,然後笑說:「可是我一直試著改掉那個標題......」大約七個星期前,也就是一九七九年七月三十日前,她自顧自地玩起書名和標題的文字遊戲,最後才直接從賽斯那兒取得書的標題;請看《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第十章第869節的末尾筆記。「我就是覺得那個『價值完成』用在書名上很奇怪,」珍說,「我怕讀者會被搞糊塗。我一直在想有沒有比較簡單明瞭的名字,類似像『夢與進化:賽斯書』,還有進化上頭不要加雙引號。或者『夢、進化與創造力』如何......?」
(我一直在期待賽斯可能隨時開始口述《夢、進化與價值完成》。從賽斯那兒,我們已經把「價值完成」的概念深植入心,它代表了一種難以界定的價值之極富創造力的發展,並提升了所有生靈的生命品質,不單指人類-也不單指精神形式。
(珍建議口述一場先修課,然而我並不認為她真會那麼做。最近我擔心的是,由於我正在寫《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的註,所以她並不打算讓課定期舉行。
(「我想我準備好了......」珍輕易地進入出神狀態後,她的傳遞顯得非常生動活潑且精力旺盛-與賽斯開口說話前的那種睡眼惺忪模樣形成鮮明對比。我時常看到這種轉換:令人興奮又備感神秘的能量與(或)意識的匯集。
(帶著幽默:)評論。
(「好的,賽斯晚安。」
(停頓。)在我們的課開始前,你們倆認為自己明確地是個作家-或不如說,是個詩人-以及一個畫家。我想要澄清一些要點。
一直到那時,你們主要與做個詩人及畫家認同,因為那些名稱彷彿最近乎切合你們的能力與氣質。魯柏(註1)的寫作令他與別人有所不同,而你的繪畫也令你有所不同。這些是創造力可被認出的有形證據,所以,你們與彷彿最適合自己的成分、特性及傳統認同。
到某個程度,你們有自己獨特的位置,雖然它們是比較不尋常的,卻仍可為社會所認可。你們並不知道有一個自己所屬更深、更老或更豐富的傳統-更古老的傳承,因為在你們的社會裡找不到有關它的暗示。自從我們的課開始以後,在不同時刻彷彿有過分裂性的衝突,舉例來說,魯柏是作家還是通靈者?你是畫家或不是?你寫過的東西又如何呢-那些為我們的書而寫以及你有時計畫自己要寫的東西?
那種衝突只存在於創造力整個觀念都被區隔化的社會裡,在其間創造過程常被視為導致明確產品的內在生產線:一個在其中創造力本質大半被忽略的社會,除非其「產品」達到特殊的目的。
今天魯柏在為《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寫的序裡,有關詩人之久被遺忘的能力及其角色說法是對的。在詩人這名詞最深奧的意義裡,魯柏一直就是個詩人。因為詩人並不僅僅把字句串在一起,更用節奏與聲音、諧韻與疊句為方法,以形成他自己意識可以上衝的台階,而送出一個意識的「句型」。
(八點五十三分。)當早期的藝術家們試著去描摹大地風貌時,他們希望了解創造力的本質。以我在我們下一本書裡(幽默而故意不在乎的)將描寫的方式,詩與畫既是具機能性又有「美感」的,但一向以來,詩與畫主要涉及的是人想了解自己及其世界的企圖。藝術-在此特指詩與畫-的原始機能已大半被遺忘了,以那種說法,真正的藝術家永遠主要是-再以你們的說法-通靈者或神秘家;他特定的藝術是他了解自己創造力的方法,也是探索宇宙廣大創造力的方法-而它也被用作盡他所能去展示知識的一個容器或陳列櫃。
那是你倆都跟隨而且曾忠實跟隨的傳承,它有一個光榮的傳統。如魯柏從我這兒正確地接收到的,還涉及了我們將稱為心理藝術的一組成就,而你們也捲入其中。
(對我:)我要你明確的了解,比如說,在你的寫作與繪畫之間並沒有、而且也不可能有衝突。因為以最基本的方式,它們代表探索創造力本身意義及源頭的不同方法。
以通常的說法,我給你們的課是那創造力的一個新延伸-但再次的,那延伸有個古老的傳承。(再對我:)當然,你自己的寫作是藝術,它也是感知及了解創造力的一個方法,是個會自己再加倍學習的方法,而你有獨特的配備從一個最不尋常的觀點去發現領悟力。
好比說,探索你自己對我的感覺:這些年它們是否有改變?我有多少是像我自己,或部分是珍,或部分是魯柏,或部分是你,或部分是約瑟,或不論是什麼?了悟到你是在你想要的位置,並且了悟到你的能力並不彼此衝突,而你也不與那些能力衝突,這將自動以超越明確界定的一種新整體創造力完成並發展所有能力。
現在:當魯柏開始信任自己時,如他已開始的,身體的(關節炎的)盔甲就鬆了,而創造能力甚至變得更可得了。因此,他有了新創造力以及已採取的身體步驟,它們全都是一起發生的。
他相信創造性的自己本質必須明確,所以它只可在某些區域被信任。他相信自己需要建立起強烈的精神以及肉體屏障,以對抗他自己的自發性。他正開始了解,人格的自發性及創造性層面正是給予生命的那些層面,它們能夠且必須被信任。他現在知道他並不必減緩下來,而鬆弛會導向「動」。
(九點九分。)他的確從我這兒收到在我們新書裡將要涵蓋的主題部分名單,那本書將被稱為《夢、進化與價值完成》。
(停頓。)當然,這書將必然包括談論創造力的真實本質,以及它被文明所利用及誤用的許多資料。你並不需要掙扎才能信任自己生命的衝動,那衝動永遠是要領你朝向自己最佳的成就,且以一種也會利益人類的方式。
當你信任自己生命的衝動時,你是永遠被支持的。告訴魯柏這點。
那麼,我要你倆在創造力的更大光照之下去了解那點,了解其真正的意義。你們已採取了正確的路線,所以,從你們腦海裡放掉任何流連不去的衝突及懷疑想法。這樣一種立場會自動清除涉及像税、性別角色或其他任何事的所有問題-你們兩人都是。
你倆正在學習創造力的本質,如其他極少數人曾做或能做的-而那一定會使新的創造架構成為可能,並且對那些只在較小架構裡引起困難的情況提供新解答。
你有問題嗎?
(「沒有。珍近來進步很大,而我非常高興看到她如此。」)
他應該-我是在預言,他將會如此。此節結束。
(「謝謝你。」)
祝你們晚安。
(「賽斯晚安。」
(九點十六分,就在這一節最後,珍迅速回到她開始為賽斯說話之前那種非常鬆弛的狀態,頭猛然鬆垂下來。)
註釋:
1、請熟悉賽斯資料的讀者容忍我為新讀者重現《未知的實相》卷一第679節註3的內容:
賽斯幾乎總是以珍男性本體的名字「魯柏」來稱呼她,因此稱珍為「他」。
綜合賽斯在一九六四年一月二日第十二節裡有點滑稽的評論如下:「姑且不論所有你們的肉欲故事,性是一個心靈現象,只不過是你們稱為男性及女性的某些特質。不過,那些特質是真實的,而且彌漫於其他層面,就像彌漫了你們自己的層面一樣,它們是相反卻又互補,而且合而為一的。如我以前說過的,整個的存在體(或全我)既非男又非女,而我卻又稱某些存在體顯然是男性的名字,如魯柏及約瑟,我的意思只是說,在整個元素裡,那個存在比較認同所謂男性的特徵而非女性的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