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魔法成眞的一天--賽斯描述何謂「神奇之道」
每週兩個晚上(如我大半的讀者都知道的),當我們的鄰居們去看電影、逛商場,或與來訪的朋友一同看電視時,我則是進入一種出神狀態(註1),「變成了」賽斯,呈現了所謂的第二個生命或生命裡的另一個生命。事實上,這些課通常為時約一到三小時,而我知道,有很多人花上比這多得多的時間來打高爾夫球或網球。
不同的是,在我們的情形下,羅和我通常沒有現場觀眾(至少沒有我們看得見的)。然而花在這出神狀態的那幾個鐘頭,卻使我先生和我-以及世界-身上所受到的衝擊與實際所花的時間不成比例。
身為賽斯,我先前已製作了五本書:《靈魂永生》、《個人實相的本質》、《未知的實相》、《心靈的本質》,以及《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而他的第六本書-《夢、進化與價値完成》-已完成了一半。此外,還有我自己的十二本書。不過,由於賽斯不寫回信,也不打字,因此,羅和我花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來處理那些出神狀態下所產生的種種成果。
在一九八〇年的夏天,我差不多有兩個月沒上賽斯課,我在進行我自己的書《珍的神》(The God of Jane)的收尾工作。羅則在準備賽斯的《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的出版。在那個六月與七月間,我倆也都陷於大多數其它人所陷入的同樣事件裡-比平常要熱的夜晚及白天、微微影響到我們地區的紐約州旱災,以及政黨為他們各自的大會所作的爭論和計畫所造成的新聞熱潮。有些晚上,坡後小樹林裡的蟲鳴比我們電視機的聲響還大,但這使我煩燥不安的暑熱,卻將羅變成了宛如南太平洋的土著,他穿著剪短了的牛仔褲,看起來酷斃了,他的長髮捲成自然的螺絲捲,而他結實淸瘦的身軀,似乎很享受那暑熱,但我卻變成了一塊海綿,增加了十磅的疲乏。
在寫完《珍的神》後,我有一段空檔,於是,我重讀了我尙未寫完的《超靈七號系列:時間預言》這本小說的十七個章節,並且瀏覽一下許多組的筆記,想看看有沒有一些可用來寫書的材料,卻一無所得。於是我向我「自然的自發性自己」要求提供一些點子,而在一九八〇年的八月五日,比預期時間要早些,我夢到自己坐在一台搬家拖車裡,而那部車又被一部更大的車拖著走。而且我們還有一個關於座位安排的爭執,但終於解決了。我把這個夢解釋成我很快就會有新的創作,所以要做好準備,因此,我請羅幫我將我所有的寫作材料,從我在那寫完《珍的神》的通風小室,搬到新的屋後天井的房間,表示我已準備好再開始了。
因此,在八月六日,我和一疊剛買的稿紙、新的打字帶,以及我希望是新鮮的心,坐在天井屋裡,看著我對羅最近的夢所寫下的詮釋。那是個非常炎熱的八月午後。世界的種種都各適其所。每個片刻的畫面,也都喀喀一下卡入其位,如它們通常的樣子:每個瞬間都很精確的導入另一瞬間。從後山吹入我小書房太熱的風,到搖曳過地板的外面樹影,所有活動彷彿全都在外面發生
我正在看羅寫的幾頁筆記,是有關於在午餐時,曾提到我對一個通信讀者希望自己有「即刻魔法」的一些評論記錄。當我隨意的讀著這些筆記時,有些部分卻特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羅寫道:
我們所謂的魔法,代表(反映)了我們自然傳承的一個基本部分……我們容許心靈屬性-千里眼、心電感應及預知能力-的扭曲版本,浮升上來成為魔法。(註2)
他字句裡的某些東西,以一種新的方式打動了我。羅和我常常討論這種題目。他曾說我們是沈浸在「魔法」裡的,不論我們怎麼稱呼它,而心電感應等等的展現,只不過是我們的魔法「顯出來」的地方罷了。當我讀完他的筆記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受到了啟發,或毋寧說,我感覺到一種內在的心理動作正在發生-這個動作就像在地板上搖曳的樹影那樣地確定卻又微妙。一個「平衡」的改變-一個重要的、通常卻隱藏著的心靈行動,頃刻間改變了我及那午後。
當我覺察到靈感的湧現時,我懶懶的瞥向廚房,那桌子的影像,還有前面門廊,以及透過開著的門看到的綠葉,都令我心中為之一動。我想把這個景色畫下來,所以我應該拍個照,這樣我以後就可以參照畫出一幅畫。然而不到兩分鐘,卻見羅拿著他的相機出現在我桌邊了。他幾個月前才買了閃光燈,尙未試過呢!而現在他吿訴我,他還剩下一張底片,想要替我拍張照。
這之前,他一直在房子的另一端,拿他的相機拍來拍去。我在這裡,根本不可能得到有關他當時活動的實質線索。然而,現在,他手裡拿著相機,就站在這兒。
我的感受「沒錯」,這件事是具有重要意義。它彷彿太完美而有意義地切合先前的事件,它好像在說:「是的,妳的確魔法般地在運作。」……而這就是那些感知如何發生作用的一個例子。如果羅在那一瞬沒進來,我就不會知道我關於相機的念頭與他在同時的想法或活動有任何關係。那麼,我們的思維到底有多常與別人的思維發生某種關連?(註3)
我吿訴羅,在他進來之前我正在想什麼。我的直覺是由於我的心境-正在詮釋羅的夢及讀他的筆記,所以我與他或他的心境有了一種特殊的交通,促成了內在的溝通。我們開始討論這話題。
突然,我對這個……羅談到的「神奇的取向」(magical orientation),有一大堆想法想要寫出來。我想賽斯的「架構二」(註4)當然會是這個神奇的區域。然而,賽斯資料的那部分除了一開頭之外,在情感上,「架構二」從來沒有打動我。可是不知怎地,羅的這幾句話卻打動了我,或許我只是準備好了吧。對實相的神奇取向會包括知性的活動,那是不用說的,但與生活發生關連的方式,則也會完全不同了,,處理難題或健康上的問題,及達到目標等等的方式,都會非常的不同。「行動」這個字,也會有與它現在不同的意思。
羅的筆記幫助我瞭解到,所有這些並不如它通常看起來的那樣陌異。「神奇的取向」也許與我們在這個及大多數現代的文化裡的訓練直接衝突,但它會是我們看世界的自然方式之一部分-被我們對「理性地」做事方式信念覆蓋住了的一種方式。附帶地說,那種「理性的方式」結果被證實為並不如此理性。但我想,在每個人的生活裡,總會有一些事,是可被用為達到一種神奇取向的路標……
我將風扇拿進臥室-屋子裡最涼快的房間,然後坐在床沿,開始寫下我對羅的筆記、相機事件,以及我所謂的神奇關連的感受。
不管原來燥熱與否,我不得不注意到這房間已彷彿躍入一片綠意中-樹葉在顫動,而那棵樅樹如此靠近窗戶,以至於如果你讓窗子打開得夠久,一根樹幹就可以長進來。
當我在寫時,風扇輕輕的呼呼響,轉動了空氣,輕撫我的皮膚,同時綠葉在貶眼-而我覺得一種恍惚狀態終於接近我腦際。我知道賽斯那晚會再開始上課-如果我願意的話……(註5)。
我露出笑容。我願意。然而,在間斷了兩個月之後,我也很緊張,就如在任何長時間「出神狀態的休假」之後,我總會的樣子。假設-只是假設-我無法再開始,或如我(在十七年前)突然得到了那技巧似的失去它?或賽斯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其實我並不是眞的擔心這種事會發生,但我很不舒服地覺察到它們也可能會發生。我喃喃自語:「無聊,只因為天氣太熱!」由於我知道賽斯會談到神奇的「連結」(connection),我勉強地再露出笑容-而誰又能比賽斯對「神奇」知道得更多呢?他一開始不就神奇地出現了嗎?
四點左右,氣溫竄到了華氏九十二度,我就想要將賽斯課延後。不過,羅和我睡了一小時,並且在咖啡桌上吃晚餐,同時看晚間新聞。「像黃瓜一般的涼爽。」當羅說今天天氣多好時,我卻扭來扭去,想要讓自己舒服一些。然後在剛八點半後,我終於開始感覺賽斯在身邊了。
一切進行得很順,在中斷了一段時間之後,賽斯又一次的(已超過了一千次)神閒氣定。在我心智的門檻處,那些「心靈的排檔」轉動了。羅準備好紙與筆,我啜了一小口加冰的葡萄酒。風扇嗚嗚地吹著,透過打開的門與窗,一股稍涼的微風吹了進來。然後我取下眼鏡,「變成了」賽斯,開始說話。羅坐著,光著的腿架在咖啡桌上,拿著筆-課開始了。
註釋:
1.珍在《珍的神》裡寫道:「到一九六三年底,我已累積了幾乎四千小時的出神時間,在那段時間裡,賽斯每週上兩次課......我的出神時間比平常的時間要更濃縮。我並非無意識,卻是以一種不同的方式在另一個層面有意識......這種感知狀態與典型的病態解難(dissociation)毫無關係;而其產品-賽斯的五本書-卻展示了一個高度發展了的智慧在作用,並且證明了一種特殊的創造力。在那些出神時光裡,我「變成了另一個人」。至少對我自己而言,我並非我自己:我變成了賽斯,或賽斯所是的什麼之一部分。在上課時,我並不覺得某個超靈『接管』了我的身體,反倒就像是我在進行某種精確的心理藝術,那是古老而在我們文化裡相當不被瞭解的藝術;或好像我在學習一種心理的科学,那幫助我畫出了意識本身的地形圖......在這麼久之後,我終於在檢視對實相的出神(trance)觀點,並且將之與科學及宗教之官方看法比較...
「這幾乎永遠是一種令人興高采烈的經驗,就像騎著某種完美巨大的能量之波,完全知道何時及如何『跳入』,而覺得縱使在開始了這樣一個奇異的心理飛翔時,我也是絕對的安全,並且被支持的。但這個波浪的能量與力量,載著我在日常實相之上及之下,將我掃入時而微觀、時而宏觀的對比裡。」
2.見第二節的註釋2。
3.珍的資料見附錄一,談到她自己的思维如何「以某種方式與別人的思維發生關連」。附錄一也包括了賽斯資料的摘錄,談到珍的一個不同預言經驗。
4.在第一節的註釋2裡,我引用了我自己及賽斯有關架構一與架構二的話。
5.見下一頁羅為珍畫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