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每個人都是一個不朽的部分-羅勃·柏茲
這本《神奇之道》是在一九八0年我的太太珍.羅伯茲,在出神狀態下,替賽斯—那個「以能量為體性的人格」—所口述的。但由於珍的疾病,以及我們製作其它書的壓力,使得這本書無法迅速地出版。
然後,珍在一九八四年去世,享年五十五歲。那時我是六十五歲。在同時性時間的架構內,由我的位置回頭看,我驚異的發現,在這本小書由安柏艾倫出版社(Amber-Allen)新世界圖書館出版社(New World Library)共同出版之前,一轉眼已過了十年。為什麼會延誤這麼久?發生了什麼事?珍的書的新版本編輯暨出版者—珍娜.米爾斯(Janet Mills),建議我寫篇短文解釋這個狀況。多年來,有很多人曾問起這本書,而我對每個關心的詢問都非常感激。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在意識上,我永遠無法理解涉及的所有心靈因素。在珍死後的第二天,我又回去工作,完成了最後的兩本賽斯書,以趕上早已過期的出版期限。為了在耶魯大學圖書館的檔案保管處裡珍和我作品的收藏,珍和我的好朋友-黛比.哈莉絲(Debbie Harris)開始替所有的賽斯課以及珍ESP班的筆記影印副本。雖然我盡量使自己忙碌,並且對世界展現一張笑臉,內心裡我卻是麻木的。一年來,每天好幾次我哭著想我太太。照賽斯所說,縱使時間同時並存,我還是需要「時間」來走過漫長的恢復之路。
珍和我與蘿柔.李.戴維斯(Laurel Lee Davies)通信已有好幾年之久。在我太太去世五個月之後,我第一次打電話給她,她在洛杉磯一家藝術與人文科學中心當行政助理。當我們通話時數迅速累積的時候,蘿柔和我透過夢,瞭解到我們共有的轉世關係。在一九八五年八月,她搬到艾爾麥拉,在好幾方面和我一同工作。她幫助我繼續進行黛比.哈莉絲開始的龐大方案:為耶魯圖書館的檔案保管處影印上千頁珍和我的作品。她回覆信件,並且整理出一份郵寄名單。她幫我替Stilpoint Press出版社校對賽斯的《夢與意識投射》,後來還幫我校對安柏—艾倫出版的《靈魂永生》及《個人實相的本質》新版本。
她替珍《神奇之道》的資料做研究,那是她「最夢想參與」的書。如她最近形容的,蘿柔至今已做了賽斯「形而上的學徒」十四年了。縱使我們彼此有相異處,我們互相支持而複雜的關係仍會持續下去。然而即使如此,當歲月過去,我開始看得更清楚,要由珍的死亡恢復過來,得花掉我的餘生;而在同時性時間的架構內,不可勝數的其它人,也曾體驗到那個事實,或正在如此體驗,或將會如此體驗。也許有一天,我會寫一些有關珍和我人生的細節-但並非現在!
除了少數幾個親近的朋友—包括蘇.華京斯(Sue Watkins)—之外,我很少見人。在《神奇之道》裡提到過蘇,也提到過珍在Prentice-Hall的編輯-譚.摩斯曼(Tam Mossman)。譚在許多方面都予我們極大的幫助。在一九八五年春天,譚開始出版他非常有意思的季刊《超心理學:不具肉體的智慧》(Metapsychology: The Journal of Discarnate Intelligence)。在許多期裡,都包括了賽斯資料。而在同時,我則又回到繪畫上去。在珍最後兩年的生命裡,我曾放棄作畫。我畫出在我夢裡看到她的樣子。除了關於珍的逝去,及我對那件事的反應寫下的「悲懷筆記」外,我沒有寫別的東西。有一些悲懷筆記是一種蓄意的治療。
當銷路漸漸下降時,我們摯愛的書一一絕版。我以為讀者的信也會少下來,它們到某程度的確減少了,但令我驚喜的是,它們繼續以那種較慢卻穩定的步調到來。我努力試著答覆每一封信。(到現在仍然如此,雖然在寫這篇文章時,我已落後很多,有時當蘿柔和我整理《神奇之道》的稿子時,我只回覆即刻的業務函件。)
在珍死後的幾年裡,我與我所信任的那些誠心想看見珍和我的作品繼續出版的老朋友們—比如像李察.坎德爾(Richard Kendall)及蘇珊.德利梭(Suzanne Delisle),研究可能的出版機會。李察在七0年代曾是珍ESP班上的一員,在珍去世之後,從事法律的他,在我解決一些舊的及問題重重的出版糾紛裡,幫了很大的忙。同時我常常納悶,想辦法出版賽斯書,不論新舊,到底有沒有用-如果銷路下跌,幹嘛又要出版?也許人們已厭倦賽斯資料。不論我們的努力有多少價值,至少珍和我已經盡力而為了。無論如何,世界顯然會繼續下去。
我們的書持續絕版,而在一九九O年,我開始與一位文學經紀人—安瑪麗.歐法若(Amme Marie O'Fa rrell)合作。她嫁給了瑞克.史塔克(Rick Stack),一位心靈事物領域的作家、出版商及講師;他也是ESP班的一員,沒有安瑪麗鍥而不捨的幫助,我懷疑我是否仍會繼續出書。因為她「找到了」珍娜.米爾斯及安柏-艾倫(新世界圖書館)。就像蘿柔一樣,這兩位女士也是極度熱心,要讓珍的書繼續印行。重新出版了兩本書之後,珍娜告訴我,她「想立刻同時出版所有的書」,並且補充說,已經有人要求她這樣做了。
一九九三年,我看到我在不同時期參與過的三件事達到了最高潮:國際賽斯網絡(Seth Network International)的琳達.達爾(Linda Dahl)及史丹.烏考斯基(Stan Ulkowski)出版了以賽斯為中心的雜誌《實相轉換》(Reality Change,即 RC雜誌,是一九八0年六月由荣德.卡德威(Maude Cardwell)創辦的;她以油印方式發行兩頁簡刊開始)新近擴張的季刊。Vernal Eguinox Press的理察.羅伯茲(Richard Roberts)出版了《賽斯讀本》(A Seth Reader)·包含了六本賽斯書的摘要。巴伯.泰瑞爾製片公司的巴伯.泰瑞爾(Bob Terrio),發行了一捲錄影帶《賽斯現象》(The Sets Phenomera),在其中我討論珍和我的作品。
我還沒為耶魯大學圖書館複製完珍和我的稿子。說實在的,那個長程的努力並不需要有一個明顯的結果,因為我由經驗得知,永遠有更多的東西可以加進那個收藏裡。
瑞克.史塔克和我已經討論了好一陣子一個很有意思的方案:由瑞克私下來印刷在一九七0年《靈界的訊息》出版之前、珍上過的前五百一十節完整的謄本。這會是一個龐大的工作。這一套八本書,將被稱作《賽斯早期課》(The Early Sessions),在一開始時,只賣給訂購者。
著有上、下兩集的《與賽斯對話》(Conversation with Seth)、在其中描寫珍ESP班十分傳神的蘇.華京斯,最近開始替《與珍.羅伯茲對話:一個多重次元的回憶錄》搜集資料。
非常幸運,我提到過的所有這些人及其它人的幫助,使我能實現十年前在珍臨終前我對她的承諾。那時她要求我出版她所有的作品。我知道現在我的太太住在我之內,正如「在她現在所在之處」,我也住在她之內一樣-就如同近二十九年的婚姻中,我們一直彼此分享的。那二十九年的同時性時間,以不可置信的深度與速度逝去。
那麼,生命繼續下去,只不過有所不同罷了。當然,我的感受雖然由於是我自己的,而且很獨特,它們卻同時也與其它每個人的感受密切相繫。既然沒有一個人能活在真正的孤立裡,事情就必然是如此。在這個縱使我們並不知道自己在這樣做、卻全都一同創造的可能實相裡,每個人都是一個不朽的部分,一個無盡的感知、美與感覺綻放的火花:而有時候也是矛盾與否認的一個火花。我懷著敬畏的心,看著我們每一個人在這實相內都盡其所能,表達對這個美妙之謎的創造性瞭解。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九日